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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疾风掠过,风吹草木树叶摇响,周围一片沙沙之声。
秦虎猛然跃起,犹如山鹰展翅,疾跑几步右脚在斜撑的长木上一踏,身子凌空越过了高墙,两脚落地身体一个前滚就做好了出手的准备。果然,秦虎的落地的脚步虽轻,但还是惊动了恶犬,两只大狗就从前院儿冲向了后院,第一只刚刚转过房角,秦虎右手的短刀‘嗖’的一声就飞了出去,紧接着就是第二把短刀飞出;跑在前面的那只大狗还没有发现目标就被迎面的飞刀刺进了胸膛,一声没出就摔倒在地上,而后面的那条也真是灵敏异常,急速一纵,身体高高越过倒地的同伴儿,一声低吼就扑了上来;可惜的是第二把飞刀擦着后面恶犬的肚皮走空了,秦虎毫无犹豫,右手一抬一引,左手里的短枪狠狠地从恶犬张开的大嘴里扎了进去,枪尖透过恶犬的后脑冒了出来。秦虎扔掉短枪,风一般向两只恶犬来的方向扑去;右手刚刚从恶狗的身上拔出短刀,左手还没抓到射飞的那柄,前面廊檐上就传来木屐踩在木板上的咯吱声,秦虎又是一个前滚,左手刚刚拿到短刀一侧身甩了出去,前面房角走出来的家伙显然是听到了狗的那声低吼和惨叫,手里还拎着一条训练用的木刀,可他还没看清楚黑暗处的情况,就被秦虎的飞刀一刀穿喉了;‘咕咚’一声这小子壮实的身体就摔在了木板铺就的台阶上,秦虎兔起鹰翻般掠起,从倒地的家伙咽喉上拔出短刀疾风般就扑向厅室的大门。
先是卧在门前的两条大狗突然跑动,而后是人摔倒在木板上的动静儿,屋里剩下的四个家伙终于被惊动了!可他们做出的反应再快,又如何比得上秦虎,当秦虎扑到屋门前时,一个小子正忙着穿木屐要出来,其他三个正连滚带爬地扑向榻榻米左右两侧的矮柜,秦虎的左手刀快速的一挥,纱布就被划断,右手短刀前探,刚刚穿上木屐的家伙咽喉飙血,被秦虎一脚踹飞;然后秦虎左右手的短刀交互飞出,爬向左侧矮柜的两人一个脖颈一个后心中刀扑倒,秦虎飞身冲上了榻榻米向最后那个扑去;而扑向右侧的这个家伙显然是个练家子,右侧矮柜上架着一长一短的两把倭刀,这家伙右手抽出短刃,头也不回就向身后挥出一刀,挺腰顶膝就要站起,左手同时已经握住了架子上的长刀,秦虎哪里容得这个家伙连续挥刀,更加不会给他喊叫的机会,左手矮身一抄,那个颇为压手的炕桌就被秦虎抡了起来,搂头盖脸地就砸在这个家伙头肩背上,‘砰,哗啦啦’一片乱响,这小子被一下子拍平在榻榻米上不动了!轻轻放下手里破损的炕桌,挨个给几个家伙补上一下;取回自己的短刀时,随即发现左边已经划开的矮柜里有两支手枪,秦虎把手枪拿在手里一看,竟是两支崭新的德国鲁格,矮柜里面还有几盒子弹,快速检查了一下枪支,把枪别在腰里,不急着去找白天抬进来的大箱子,扭头出了房间,站在廊檐下细听周围的动静。
从秦虎跃进院子到放倒俩狗五人,电闪雷鸣般的几下,几乎在转眼之间完成,但是现在的秦虎还远没有达到身体的最佳状态,一时间胸中气血翻涌。静静地在廊檐下站了几分钟,调理一下呼吸,感觉周边没有什么异常,轻轻打开院门闪了出来;一路在灯光无法照到的地方潜行,拿出望远镜回到了刚才观察院内动静的大树上,仔细观察那几个亮着灯光的院子,看到一切平静,就又转向不远处的公路观察起来;看着怀表计时,在树上耐心观察了一刻钟,看到公路上偶尔行过的几辆马车外再没有什么动静,便背上自己的东西迅速回到了院子里,现在可以快速干净地打扫战场了。
就在厅堂侧面的房间,白天搬进来的大箱子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箱子上的绳子都没有除去,打开一看果然是满箱子红纸包裹的银元,来不及清点,就逐个人逐个房间的开始翻找应该带走的东西,除了找到些金条、金表、纸币之类的东西外,又发现了一个藏在衣柜里的保险柜,这个难不住秦虎,前世在双反部队时再复杂的大家伙他也试过,从死尸身上拿到钥匙,耳朵贴在柜门上很轻松对好密码锁打开了柜门,还真是有些不错的收获,十根大黄鱼,两块看起来很珍贵的纪念版的金表,两捆日元,两捆老头票(朝鲜币),一包正金银行的大洋券,最让人开心的是还有两支镀金的勃朗宁花口撸子和两盒子弹;里面一个长条的布口袋,打开一看竟然是十几轴中国的古字画。
心里骂着这帮王八犊子贪婪,手上不停地把大箱子里的银洋分开放在小鬼子放衣服的柳条箱子里,加上自己背包里的大洋一共一万六千多银元,估计八百余斤分成八个箱子放好;自己背包里只装上字画、二百多两黄金、纸币、金表和自己的衣物,然后拿出一把鲁格别在后腰里,其余枪支弹药、电筒、短刀都放在背包外层,以便随时取用。把柳条箱搬到院外的黑影里,开始从容快速地处理现场,秦虎一来要给自己赢得最终完成全部行动的时间,二来要把这种‘恶性事件’导引到一个可以接受的路子上去。
先把后院撑在院墙上的长木撤下,用衣物抹去墙上地上的痕迹;回到房间里拿了两张薄被和靠在院墙上的一把铁锨来到后院,把两条大狗连同地上带血迹的尘土、扎枪小心包裹好抱出院子;把死在屋外的那个家伙移到屋内摆好,将廊檐上的血迹擦掉;回身瞧见院子里还有自来水龙头,便接上院子里浇花用的皮管,打开水龙头快速倒退着地把后院和廊檐大水冲洗了一遍,然后关灯、关水、关门落锁,上下几趟把柳条箱和裹住死狗的被卷儿连同长木小心地搬到下面院子里。
回到下面院里,先牵马套车,这个活计还是决定出门前刚刚去骡马市学的,马拉大车就是这个时代的关键交通工具,出门不会这个可是比较麻烦的。套好大车回身进屋,仔细打量被自己弄死的六个家伙,选了一个脱下他脚上的新布鞋在自己脚上试试,还正好合适,也就先不脱了,拎起这家伙就出了屋,在马车棚子里找了条大点儿的麻袋,就把尸体使劲硬塞了进去,把棚子里的绳索拿来捆扎一下扔上大车;接着把装银元的柳条箱子用绳子再十字捆扎一下在车上码好,把自己的背包、鞋子、画板统统放上车。
把包着狗尸的被卷儿都打开,把狗尸拉到地上,对着狗尸上的伤口使劲踩着,直到在地上又挤出一小滩粘稠的血迹,然后把两条狗尸连同扎枪在后院挖个浅坑给埋了,简单踩一踩扫一扫做出一番欲盖弥彰的手法,把铁锹和一捆绳子扔上车,把包狗尸的薄被卷了个卷也一并扔上车,想了想又进屋找了一条没用过的干净布单子放背包里;然后拉着马车让车轱辘在那滩粘稠的狗血上压过,自己也在狗血上踩了踩,拉着马车出了院子,回身关好了房屋的门窗,关灯落了锁,现在时近半夜,咱再去山里跑上一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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