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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格的托儿所老师怎么能不随身携带好宝宝贴纸?」肖乔笙又撕了张猪鼻贴在王沐烟鼻心。
「...再不上车,刚说的敬老尊贤就不做数了。」
肖老师立刻乖巧地跨上摩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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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个人为了回避纷争独居的寮子,从多了另外一个人出入的身影后,竟也成了对王沐烟而言具有某种程度安全感的「家」。
很久很久以前,记忆里还存着个能够喊妈的女人,她会担心他是否吃饱穿暖,会唱歌哄他睡,那时候或许他是有过家的吧。
王晴很嚮往北方,总抱着他和王沐嵐说,那儿逢冬下雪时,漫天都会是白拋拋的冰花,他们俩想吃再多冰都不用钱。
她还说那儿有大海,一片超乎他们想像,无边无际、广袤的蓝,连接起他们住的这块土地和另一块,唯有搭上轮船或飞机,才能跨越大海,抵达遥远没有烦恼的彼方。
然后,有一天,王晴在秋末近冬,田里仍矗立着一塔塔夜里似坟塚的稻堆时告诉他们,她又知道了另一个去远方的办法,问他和姊姊要不要一起去。
比起好赌好酒,脾气暴躁不稳,动輒出手打骂的父亲,当时不管母亲去哪儿,姊弟俩肯定嚷着要跟,只是这次他们都没想到,跟着跟着就永远跟丢了她。
王晴带他们去了个跟大海一样广阔的湖泊,她牵着王沐嵐,王沐嵐牵着他,叮嘱姊弟俩绝对不能放手,三人必须一起走到湖中心,才能抵达没有痛苦跟烦恼的地方。
可惜过程并不容易,王沐嵐因为呛水窒息松手下沉,他着急地拉回她后,就再也寻不到妈妈的踪影。
吉他和弦悠扬在晚夜中低述,昏黄摇晃的室灯下,肖乔笙凝着王沐烟葱白修长的指尖在琴弦上温柔舞动,一边轻哼着歌应和他的伴奏。
「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他唱着一首近来特别火的民谣,凤眸与随着歌词也掀帘瞥向自己的少年相对上。
不管多少次,他仍会为他怦然心动。
如果这是一场梦,他希望能永不清醒,因为在梦里,他遇上了最爱的人,那人拥有一对他最爱的眼睛,也因为这一段爱,让他拥有了不再随波逐流的勇气,成为不平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