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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乌林晚买完东西从便利店出来,诧异地问他怎么还没走,岑谙才扯回神思,递过去自行车锁的钥匙:“林晚,帮我把车子骑回去行吗,我有事出去一趟。”
“哦,可以啊。”乌林晚接过钥匙,“今晚还回吗?”
“回,给我留个门。”岑谙摁着手机飞快地叫了个车,“麻烦你了啊。”
车来了,岑谙钻进去报上地址,给应筵发了个消息,后仰靠住椅背请叹了一口气。
其实在他和应筵认识的最初,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像现在这样不对等的。
那会儿他们还没在一起,应筵常常带上笔电到西下俱乐部来边工作边品酒消遣,每次点的葡萄酒都不一样,还每次都让他介绍。
被店长大笑着提醒他面前这位是有高级认证的葡萄酒讲师兼品酒师后,岑谙才意识过来自己被应筵捉弄了,为此还向应筵甩过脸子。
也没甩太狠,毕竟是俱乐部的投资人,他得罪不起,也就是之后一次应筵点名让他上酒的时候他丢下一句“请慢用”便转身假装忙活别的去了。
那天应筵在店里坐到了凌晨等他下班,把他送到宿舍楼下后朝他亮出了两张葡萄酒展会的入场券。
岑谙别过了脸:“我不懂酒。”
应筵将其中一张卷起来塞进他书包的侧边袋:“我教你,要不要?”
岑谙骨子里没有“任性”二字,只僵持了一会,拧身抽出那张入场券展开。
应筵搭着车窗侧首冲他笑:“到时承认我教得好的话,喊我声‘应老师’听听。”
起码那时候他还敢对着应筵闹脾气的。
起码那时候应筵还会下心思哄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