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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离的对视里,梁空忽然想到,再见她那天,在屿铂湾的游艇上,他隔着墨镜打量她站在日光海风里的身影,觉得她变了好多。
可这一刻,他觉得她一点都没有变,还是少女时期有点腼腆又极度坦诚的样子。
那股忽而翻涌的情绪怎么形容?大概是庆幸又珍爱。
梁空问她:“如果就是戒指呢,你真的会拒绝我吗?”
突兀的问题,让她一时说不了话,连他的假设都叫她纠结,最后吐出字。
也字字缱绻。
“那么着急么?”
他没来得及回答,病房门被敲了敲,医生进来给骆悦人检查,又问了她几个问题,四肢有没有力?脑袋晕不晕?胸腔还有犯闷喘不过气的感觉吗?
骆悦人一直摇头,朝上的调子,说嗯。
“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就好。”叮嘱完她这几天要注意些什么,医生收了听诊器,纳闷道,“不过你这个脸怎么这么红啊?”
骆悦人:“……”
办完手续,拿了药,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二点,她右手受伤了打字不便,今天还有工作汇总要发,还需要提前请假。
手机在梁空手里,她指挥,他来操作。
刚结束,手机屏幕又亮了。
梁空侧目看她:“这么晚还有男人给你打电话?”
“不是!”
骆悦人想解释,可一时又解释不出一个所以然,因为路易斯的身份的确怪尴尬,说是同事算不上,说是上司家属又不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