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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精明的女孩犹豫两秒,小声答道:“我叫,季芙提。”
“嗯?”烟雾困扰视觉,连同听觉一起被拉低,他松了烟嘴,“一花一树一菩提?”
“不是pu,是fu。”
“啊。”
段昱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芙提好像被虫子蛰到,她解释得认真:“月季的季,芙蓉的芙,提子的提。”
“提子的提?”
很少有人这样称呼水果,“你是广东人?”
“……祖母是。”
“哦。”他漫不经心,“会说粤语吗?”
“会一点点。”
“嗯。”他显然心情不错,有兴趣逗猫遛狗,“那再说一遍,哪个提?”
心里的涟漪漾开圈层,对平静的湖面来说却是不小的振幅。
她被这笑蛊惑了。睫毛颤了颤,声音轻得像初夏点水而过怕惊扰睡莲梦境的蜻蜓般胆怯小心,舌尖刮过牙齿的间隙,伴随着紊乱的呼吸,用粤语小声重复了一遍。
“提子的提。”
四周的回廊里不断透出声音,有脚步,有交谈。他们滞在时间里,停在无声无息漂浮的空气中,彼此相望,说着没营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