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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宗池咬咬牙,“没有别的话?”
云颂虚弱地重复说:“好饿睡不着。”
“八点才吃的晚饭。”
因为云颂熬坏了一锅汤,霍宗池临时重做,云颂为了等他一起开饭所以吃得迟了点。
霍宗池的腿动了动,云颂连爬带滚地翻下来远离他,裹好被子说:“那我怎么办?就是饿啊。”
半小时后云颂接到楼下打来的电话,他本来快要睡着,手指按下接听键都很是费力,睁眼一看霍宗池不在,耳边才开始听见他的声音,叫他下去吃饭。
云颂裹了一张毛毯下楼,餐桌上只有一杯水,他迷迷糊糊地走向动静发源地,问:“饭呢?”
看见霍宗池动作熟练地往锅中打蛋,套一件老头背心和短裤,右边手臂瞩目的一排牙印,肩背上挠出了几条肿起的痕迹。
云颂眯着眼睛看了看,重影消失了,确定这是霍宗池。
“我来吧。”他说,“你放太多鸡蛋了。”
霍宗池曲着胳膊挡了挡云颂,叫他上一边去。
云颂走来走去,在厨房外不知该干点什么,看见霍宗池嘴里叼根没点火的烟,到客厅找出一把打火机想干脆给他点个火。
再进厨房发现那根烟已经消失,霍宗池脸色不怎么好看地问他干什么,云颂问你是不是想抽烟。
霍宗池的眉头皱了一瞬,单手放下碗,说,吃饭。
云颂想自己是不是应该要觉得感动,可是怎么都感动不起来,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觉得这么小小一碗蛋炒饭好吃,他用勺子舀了几下,等碗里的热气挥发一阵,吃了第一口,问霍宗池是不是没放盐。
霍宗池说爱吃吃。
云颂正想吃第二口,忽然低头看见自己手腕上一个被咬过的痕迹,愣了几秒钟神,就将勺子和碗都放下,甚至推远到了桌子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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