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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瓷瓶在她手中周转反复,几乎都要被她捻出汗来。
“殿下厚爱,草民却不敢当,恐脏了殿下这茶间。”沈寂半晌才出声。
“本王救你两次便让学会了驳本王的令?”段渊扫过沈寂后肩,声音平静却隐带不耐,“让你在这里处理便在这里处理,怎么磨磨唧唧如同女人一般。”
“……”沈寂声音一顿,紧紧握着那瓷瓶,见段渊在那侧饮茶,没有望过来的意思,最后也只能道:“谢殿下。”
只是那瓷瓶在她手中转了瞬,就在即将递给长风的那一刻,却忽然坠落。
内室之中只听得一声脆响,瓶身裂成两半,其中上好的创药撒落一地,一时间内室药香扑鼻。
段渊心中早有预料,只冷笑瞧过来一眼:“手滑了?”
长风面色一白,忙道:“不关公子的事,是小的没接住,还请殿下降罪。”
“你这奴才手不稳当,要不,”段渊一双眼凝着沈寂,眸光淡淡,“本王替你上?”
沈寂见他走过来,心口莫名一慌,下意识便往后退了半步,谁知竟不小心碰到角落里的鎏金花瓶。
又是清脆一声。
长风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出,心中只思忖着自家主子今日这是怎么了,亦看不透这怀王殿下的心思,只能忙出言道:“殿下,我们公子今日受了伤,手脚多少有些不便,还望殿下能准我们公子回府,改日定然上门为殿下赔罪!”
内室之中静了一瞬。
沈寂正要跪下,段渊扫了一眼那满是碎瓷的地面,伸手扶住了她。
他的大掌握在她纤细的手臂上,眉眼微垂,望向她的目光情绪不明。
从前她为了勾引自己,便是床第间他握她脚踝的力道重了些,也要变着法缠着人给她揉药酒。
如今却对他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