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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伯公终于忍无可忍,喝了一声打断他,骂道,“你这是被人泼墨泼少了吗?”
真想加上一句,“就该兜头给你淋上一淋”!
到底是当着族里这么多人面前,给他留了点面子,生气道,“你做长辈怎么能这么跟小辈说话?”
五叔公甩着袖子冷哼了声。
三伯公也是拿他没办法,长叹了声,转头想跟江宴说上两句让他别放在心上,江宴却是先他开口了。
“五叔公,”
江宴看着江启兴,慢慢道,“如果我父亲还在,你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我说这样说话吗?”
他的声音算不得重,但却像把利剑一样直插人心。
这句话让满屋子又一下子静下来。
“不会,也不敢,对不对,”
他道,“我父亲一过世,你就端着长辈的身份带人上门要钱,接着又带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女人,又想仗着长辈的身份逼我迎娶,现在,图谋染坊不成,恼羞成怒,就开始撒泼卖痴,就仗着我父亲已过世,我这个江家继承人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吗?”
17.第17章53
奇。
“一而再,再而三,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否则,我绝不会再容情。”
他看了一圈在场的族人,慢慢道,“当年林家是我阿爷邀请过来的。为什么?只是因为我阿爷跟林老先生交好吗?不,”
“是因为彼时刚经历战乱,村人穷困不堪,很多人甚至食不果腹,我阿爷拿出自家的地,请林家祖父过来建染坊,为的从来也不是他自己,而是我们整个江氏的族人。他拒绝了染坊股份,以水源使用权为条件,把土地以高于市价十倍的价钱卖予林氏,并要求林氏染坊建起后,能善待染坊林氏工人,赚钱了,能拨出银钱支持乡里建设......这些林氏都全部应下,过去几十年从未有半点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