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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谈当今战事,我族兵折将连金翅亦是伤重,命在旦夕,无需我几番强调,形势确不佳。依我所见唯今计应尽快消止战祸,若一味交锋,两族耗更糟糕。时渔翁得利,想必丹凤亦不愿得见如此言,不知求和一议鸿姊可曾思及?
鸿姊来函意指如歌数典忘宗,身处敌方都城竟甘若饴。只道前时我于连云山丹凤手下,相救龙帝叛君不假。今二族交战鸿姊道我叛,如歌却不敢妄自担下这一恶名。金翅重伤,我既为他嫡亲兄长,得知此悉内心如焚焦急,无以言喻,又怎会袖手旁观?
当初九天城卷云台,鸿姊与白先生相携离去。如歌曾言,水交恶万望鸿姊莫忘玄天护法身份,一切但以事为先。今情势生变,青龙衍于我此生至爱,我自不愿与他为敌。但如歌始终为族郡王,行事决不会有亏。事至于前时连云山叛君大罪,我断不会否认推脱,亦不会后悔求饶。不日后回返九天,一切但凭陛下处置。
战事如火,多言不能。只盼鸿姊以大局为重,求和一议万望考虑。
金鸾如歌
泱都灯下
第69章 临别
金鸾听我问话,不觉一愣,片刻后,他长叹一声,直朝我道,“夜莺被你拦下了?”
我略略点头,正欲出言,奈何如歌王自嘲一笑,却抢先道,“龙衍,你该明白,我必须走。”
我知他境遇两难,而今又听闻咏王重伤,若不走,一身骂名事小,只怕他此生心难安,意难平,而如歌王真君子,胸襟坦荡,磊落光明,我累他重伤困顿,又毁他半生清誉,若再叫他一辈子歉疚后悔,实在是万分不该,爱他一说又从何谈起?
茫然间我只知不住摇头,直至金鸾一把拽过我双腕,他俯身,面颊贴于我掌心,低声直道,“龙衍,你让我走吧…”
事已至此,我仿佛再没有强留他余地,夜冷风寒,良久无言,金鸾蓦然近前,直将我拥入怀中,他贴于我耳边,低声轻语,“龙衍,别担心,我此行九天探望金翅,一旦战祸消,立时便回来寻你。”
他这是在安慰我,我如何会不知,情急下一时点头,一时又摇头,真真是心如刀绞,无可言喻,此际四围静谧,水灵壁光华千丈,我默默后退几步,扬手欲要化去灵壁,奈何催灵时手臂有如千斤重,袍袖随风,几番都下不去手…
金鸾直视于我,目光深沉,而我满怀惆怅哀伤,不由侧首避开他灼灼视线,良久静默,我终是一狠心撤去水灵禁制,眼看那千丈灵璧氤氲而散,我心下烦乱,已全然控制不住情绪,当即往前,竟是倾身吻于他唇上…
如歌王面上一惊,反应过来,立时加深此一吻,唇齿相依,缠绵不绝,却更叫我心底凄惶,几至哀泣,最终金鸾放开我去,转身欲走,我当下往前,一把拽过他衣袖,挽留之意溢于言表,奈何如歌王回首,眉角弯弯,却只留下一句,“别伤心,我会回来…”
最终,金鸾化为鸾鸟,展翅夜空,他于沧浪驿上空几度盘桓,羽翼带起道道金芒,俱落于我身侧,光华流转,我仰首目送他徘徊泱都,金羽翩翩,不想他忽而俯冲直下,翅尖轻触我面颊,一双金色眸中满满俱是不舍,我正又要开口阻他前去,奈何闪神间,他一声清啸,却真是振翅而翔,直往九天…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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