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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尧的脸色瞬间变得灰败如纸,他猛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紧攥轮椅扶手而扭曲变形的手指。
就在那绿眼亮起的刹那,他分明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似乎在呼应着那巨大心脏的搏动。
每一次“咚”声响起,他的心脏仿佛就要被某种无形的石锤敲打一次,同时一股强烈的污秽力量感如同狂潮般涌起,带着毁天灭地的诱惑,却又混杂着自我意识磨灭的恐怖。
他猛地抬头,再次看向那巨茧核心处的绿眼,眼中震撼被近乎恐惧的明悟取代。
“石冢之心……它在强行点燃共鸣!用我的血作为引子,”郁尧的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带痛苦和“为时已晚”的悚然,“它在催动属于这座石冢的血脉诅咒,要把我们都炼成活祀!”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血沫。
炼成活祀,成为这颗搏动心脏的养料,成为这凝固石冢的一部分。
【炼成活祀?!我靠!我就说那绿眼睛不怀好意!它在看食物啊!】
【泽少要没了……怜姐手臂都石化了!!!救命啊!谁能关掉这个直播!我受不了了!】
【郁顾问血里有灰色的石头渣!这什么诅咒血脉啊!这茧在吸他!】
【完了完了完了!石牙山的传说是真的!镇物失窃……那个东西就是最初的核心吗?这东西出来了!】
【快砸了手机!救不了他们了!保留证据啊!】
弹幕已经彻底混乱,恐惧与绝望的尖叫充斥着每一条信息流。
无形的压力、无数视线带来的沉重“观测感”,混合着巨茧散发出的石化领域,如同实质化的枷锁,牢牢套在纪怜淮和郁尧身上。
咚!咚!咚!
巨茧的搏动愈加剧烈沉重,整个病房如同沉船的密封舱,在承受着万吨海水的压力。
墙壁裂隙中渗出更多暗红粘稠的光,如同脓血。地面那些凝结的血污与石屑进一步硬化,变得光滑而冰冷。空气变得更加稀薄,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在吞咽沙砾。
幽绿光芒无声地锁定着三人。
嗤啦——
几根如同血管或是腐烂藤蔓的粗大肉须,从巨茧搏动的表面猛然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