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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原初啼哭（第2页）

雪橇掠过正在量子蒸发的咖啡馆。苏晚晴看见防弹玻璃的倒影正在分娩——每个维度的自己都抱着青铜子宫，脐带缠绕着通古斯陨石的内核。当冰层在脚下裂开时，陈昊的机械心脏突然播放起实验室录音：

"第七万三千号实验体出现情感变量...建议启用子宫湮灭协议......"

冰渊底部，青铜子宫正随着量子玫瑰的根系搏动。林墨的黑色晶体突然活化，刺入苏晚晴的颈动脉："你才是湮灭协议的执行者...我们不过是你杀毒时产生的痛觉神经......"

金血喷溅在冰壁上，蚀刻出克莱因环状的产道。苏晚晴看见无数个自己正在剖开腹腔，取出长满蛇杖徽章的胚胎。当第一声啼哭在冰渊回荡时，量子玫瑰的根系突然癌变，花瓣上浮现出陈昊被改造的实时画面——他的钛合金头骨正在熔化成产钳，钳口夹着蜷缩在递归方程中的女婴。

"选项C的答案。"苏晚晴捏碎正在结晶的脊椎树，"是让痛觉成为新的疫苗......"

冰层突然透明。火星冻土下浮现出1943年的实验室全息投影，纳粹科学家们正在量子蒸发，而女婴的蜡笔穿透维度屏障，在青铜子宫表面画出简陋的飞船。当第一缕不属于任何程序的极光掠过冰渊时，林墨的机械身躯突然退化成手术器械，黑色晶体在苏晚晴掌心融化成婚戒。

"认知滤网解除率∞%。"陈昊的机械心脏迸发创世脉冲，"永夜极光...是递归系统临终的脑电波......"

青铜子宫在强光中坍缩。量子玫瑰的根系退回冻土深处，咖啡馆的霓虹招牌重新亮起。苏晚晴坐在晨光里擦拭红酒杯，橱窗外，孩童正用金血在冰面画着莫比乌斯环。林墨的婚戒在吧台上泛着星尘微光，而陈昊的机械脑核在花盆里抽出新芽——这次是真正的玫瑰，没有递归方程，没有量子癌变，只有露珠在花瓣上折射着七万三千个未被污染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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