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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小黄门的声音里带着诚惶诚恐:“皇后遣赵女官求见。”
皇帝几乎是立刻回过了头:“朕不见,就说朕已经睡了。”
小黄门连声应喏,但不过片刻即返,声音里愈见惶恐:“赵女官说事情紧要,希陛下赐见。”皇帝嘴角微微一沉,王越又叫了一声:“陛下。”皇帝终于道:“叫她进来。”赵女官行了见驾的礼,声音里犹带了三分焦灼:“陛下,贵妃娘娘去给皇后请安,临走时下台阶不小心踏空滑倒……”
皇帝嚯然打断:“你说什么?朕早就有过特旨,贵妃有孕在身,不必问安中宫,谁叫她去请安的?”饶是赵女官在宫中多年,也禁不住道:“启禀陛下,自大婚以来,贵妃娘娘从未尝到凤藻宫陛见皇后问安,今日贵妃忽至中宫,皇后娘娘亦十分意外,特意善加关照,未让行礼,只不过同坐说话……”
“贵妃现在如何?”“娘娘已命人传御医,并遣臣妾来回禀皇上。”皇帝便叫王越:“起驾,朕去中宫。”待至凤藻宫外,太医院的御医已经到了,皇帝被拦在了正殿之中,金枝见到他,不过曲一曲膝,行了家常礼节。皇帝见偏殿之中人影幢幢,而许贵妃呻吟呼痛,隐约可闻。只是隔着一重宫门,什么也听不真切,他不由问:“这是怎么回事?”金枝不卑不亢的道:“臣妾并不知道详情,贵妃跌倒后,她身边的宫女大声呼救,臣妾命人出殿查看,方知出了事情,立刻命赵女官去回奏陛下。”那许贵妃的侍女银儿已经大声道:“陛下,是她们设计谋害贵妃!是她指使人害了娘娘!台阶上被她们泼了清油,娘娘才站不稳踏空!”说着便呈上许贵妃的鞋子,果然上面沾满清油。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琢磨的复杂神色,那里面分明能觑见窅暗漩涡,而她从容的立在那里,四周皆是灯火,亮如百昼,将她的身形勾勒如剪影。她淡然道:“泼油之事本宫毫不知情,本宫未指使任何人去谋害贵妃。”皇帝嘴角微沉,并不作声,只见御医满头大汗的前来回奏:“陛下,贵妃受跌扑所伤,已有动红之症,娘娘产期未至,如今情势凶险,只能先催生保住皇嗣。”皇帝道:“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我要孩子太平无事。”御医磕了一个头,道:“臣尽力而为。”拭一拭额头上的汗,复退下去拟方子。皇帝缓声道:“传掖庭令来。”赵女官不由偷觑金枝的脸色,只见烛光映得她面容如玉,瞧不出什么端倪,隐约听到侧殿之内许贵妃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到了后来,呻吟已然成了惨叫,声音越来越凄厉。皇帝的眉头亦微微蹙起,待掖庭令传到,只见皇帝负手而立,眉头紧锁,但口气却是十分平静:“将侍候许贵妃的人统统关到北苑,一个也不饶过。既然侍候不好贵妃,那还留着作甚。”
银儿大声呼冤:“陛下,是她们害了娘娘,是她们有意谋害娘娘……”掖庭令喝斥:“大胆,竟然在陛下面前这样无礼。”命人强行将银儿拖走,皇帝又道:“此地是凤藻宫,中宫所在,竟然灯暗路滑,方才有今日之事。从即日起,凤藻宫外甬道,每隔三丈置纱灯一盏,皇后所用份例中的灯油,每月再添六十斤。”金枝道:“本宫份例灯油每月总有剩余,陛下不必命人再另拨了。”皇帝微哂:“你不必推辞,朕知道你贤良淑德。”她抬起脸来,双眸中倒映着烛光,似两簇小小的火苗在燃着,幽暗明昧,于是裣衽行礼:“谢陛下。”忽听侧殿中突然传来一声凄厉惨叫,又尖又锐:“你这样害我,我作鬼也不放过你!”
忽有风至,吹起罗帷似微漾的湖水,她微垂螓首,皇帝却缓缓的唤:“王越。”声音沉沉,听不出任何感情:“进去告诉许贵妃,她痛归痛,生孩子怎么会不痛,可别痛糊涂了。”王越微微一惊,忙躬身退出去偏殿传话。皇帝挥了挥手,女官与内官皆却步而退,偌大的正殿之中顿时只余下帝后。
皇帝负手踱起步子,大殿之中静得极了,听得到长长的袍裾拖过地面,窸窸窣窣的衣声。过了许久,许贵妃仍是高一声,低一声在那里又喊又叫。金枝听她叫得凄惨,不觉兀自出神。皇帝忽然停下了步子,语气低沉而迟疑:“你怕不怕?”她过了片刻才明白他在说什么,微笑道:“臣妾不怕。”
皇帝向她伸出手,她的指尖微凉,握在他的掌心,就像上好的缎子,那样滑,那样冷。他说:“有人妄图挑拨帝后,连这样阴损的招数都使将出来。”她静静的道:“陛下万安,许贵妃定可以母子平安。”他嗤笑一声:“罢了,你明知我并不稀罕。”
好凉薄的人,她微微打了个寒噤。面上犹带了一点笑意:“那么陛下稀罕什么?”
他微微使了力,她站立不稳,只得倾入他怀中,他的双眸如同最深沉的夜色,呼吸暖暖拂在她脸上,令她有一刹那的眩晕:“皇后素来聪颖,何妨猜上一猜?”他的声音暗哑,似带了一种魅惑,她凝视着那眸中自己的倒影:“臣妾愚钝,臣妾不知。”他伸手抚上她的脸:“最聪明的女子,便是懂得装傻的女子。”身侧的红烛微微一跳,她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疲乏:“臣妾不敢。”他终于放开了手,淡淡的笑道:“你不敢的事情,可还真的不多。”
“臣妾生于蛮荒,行事若有失仪之处,请陛下明正。”他凝望她片刻,终于只是道:“皇后行事无一不妥,朕没有不满意。”许贵妃折腾了一夜,终于在黎明时分诞下一名皇女。皇帝初为人父,显得十分欢欣,不仅下诏封敕公主,而且诰赏许贵妃。太后亦从上清遣回女官,颁赐许贵妃。百官朝贺,宫中一直到三朝“洗儿”,连着热闹了数日。连缠绵病榻已久的韩贤妃亦抱病挣扎前来,打起精神赏了“洗儿钱”。
这是金枝第一次见到贤妃韩氏,曾听赵女官道贤妃乃是骁骑大将军韩长功韩将军的女儿,韩家世代功勋,熙圣十六年韩氏即入宫册为贤妃,是皇帝的第一位妃子。奈何这位韩贤妃身体单薄,自入宫后一直断断续续的抱恙,只得避居秀禧宫静养。金枝只觉她容颜秀美,身姿楚楚,虽然在病中,憔悴之色掩不住天生丽质,竟比那许贵妃还要美上许多。皇帝对韩贤妃却十分客气:“既然身上不舒服,打发个人来就是了。”韩贤妃微笑道:“臣妾如若不来,实在是太失礼了。”她身体虚弱,旋即便告退回去了。
金枝居后位,礼仪宴乐诸事皆由她主持,一连忙了这几日,待得夜深反倒睡不着了,睁大了眼睛只得静数铜漏之声。泠泠的一滴,再一滴,极远处有禁卫巡夜的坼声,打过了三更。她不由轻轻叹了口气,凤藻宫内寝乃是帝后的正寝,紫檀雕花的龙凤大床,又深又阔。皇帝独自盖着赤色金线绣龙的锦被,与她隔了足有丈许远,面向里睡着已久,此时忽道:“你叹什么气?”
金枝以为他睡着已久,微微意外:“臣妾没有”皇帝并没有转过身来,却说:“叹气就是叹气,有什么好忌讳的,我们总算是夫妻。难道你在朕的面前,连叹一声气还要瞻前顾后?”
金枝不语,南荑皆是一夫一妻,婚前女可择男,男亦可择女,对歌调笑,无一不可,家中长辈反以年轻儿女受情人追逐为荣。而一旦正式结缡,便再不会心有旁瞻,即使夫妻不和,女子也甚少被中道捐弃,更别提纳妾。因为被弃后女子唯有孤居终老,南荑男子多血性,认为弃妻是最寡义之举,一人弃妻另娶,就会被全寨的人瞧不起。中原却凡是达官贵人,皆是三妻四妾,这皇宫之中,更是后宫三千粉黛,佳丽如云。
她久久不作声,皇帝终于回过头来:“你到底在叹什么气?”许是夜色太静,恍惚能听见他心跳的声音,那样远,那样远。她到底说了实话:“我在叹韩贤妃。”皇帝随口道:“她身子不好,性子难免孤僻。”金枝却停了一停:“不知贤妃娘娘,一年之内可以见陛下几面?”
皇帝凝视着她,过了半晌,方才一笑:“换作是别人,朕一定以为她是欲擒故纵。只有你这一声叹,朕倒信你是真可怜她。”他语气散漫慵懒,似是颇不以为然,金枝不由道:“贤妃娘娘并不可怜,我叹气亦不是可怜她。”皇帝伸出手,把玩她逶逦枕畔的秀发,闲闲的问:“那你到底是叹什么?”金枝脱口答:“我叹她为名份所拘,今世不得自由。”帐外殿中本燃着烛火,透过层层的鲛绡帐,渲成一团团光晕,朦胧里依稀可见皇帝嘴角渐渐沉下去,过了片刻,方才松手,那如瀑秀发纷纷扬扬,从他与她的面前散落下去,丝丝秀发重新铺陈在枕褥之上,似墨玉流光。皇帝道:“朕说过,你不敢的事情可还真的不多。”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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