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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既闲听了这些诧异之谈,不觉面如土色,当真又不是,当假又不是。若说他是真话,世间没有奸了人的妻子,肯对原夫说出之理,况且妻子是个正气的人,想来决无此事;若说他是取笑的话,为甚么正颜厉色,没有一毫嬉笑之容?他一面说,既闲肚里一面踌躇,思量这样的事,无论虚实,总来没有认真之理,任凭地说,自己只当不听见,直等他说完了下来作揖的时节,方才把他骂了几声,也拿几句尖酸的话讨了回席,然后吃酒。 众人都说他是戏谑之词,就对姜念兹道:“谑浪诙谐,虽是我辈的常事,只是也要存些大体。自古道:‘朋友妻 ,不可嬉。’甚么笑话说不是,定要把朋友的内眷来做戏谈,该罚你一碗冷酒才是。”姜念兹道:“小弟方才的言语句句是真,列位不要认做笑话。
若还不信,待我把他尊嫂与盛婢身体上的光景略说几句,且看对不对就是了。”就对马既闲道:“老兄莫怪小弟说,你那位尊嫂,姿容态度果然妩媚,只是身上肉少骨多,又且寒冷,没有一毫温柔之趣。别处冷还冷得好,独有豚尖上那两块肉,分外冷得怕人,小弟的贱腿方才被他冰了一冰,直到如今还不得热。倒不如那位盛婢,容貌虽不甚佳,身上的肌肉倒暖得有趣。别处虽暖,还与寻常妇人差不多,独有胸前那一块,可称至宝,随你甚么妇人,再没有那种热法。据小弟评品起来,尊嫂中看不中用,盛婢中用不中看。
若还把两个并做一个,存其所长,去其所短,则为绝世之佳人,古之所谓温柔乡,不是过矣。”众人见他说到这个地步,一发替马既闲不平,大家走起身来道:“你如今若不受罚,我们满席的人都要激变起来了。”就把起先零星折下的冷酒,共有一大碗,放在姜念兹面前,又委一个催酒的人,限三催要干,如迟倍罚。
姜念兹道:“诸公若要罚我,宁可换一碗热的,我方才行了房事,吃不得冷酒;若还逼我吃下去,岂不弄出一陰一症病来?“众人起先见他说得有凭有据,却像是桩真事一般,心上正有些疑惑;如今听了这一句,一发疑上加疑,正要借这一碗冷酒,试验他的真假出来,那里肯换?就把一席的人分做三班,揪耳的揪耳,捻手的捻手,灌酒的灌酒,不上两口气,灌个倾江倒海,一泻无遗。
姜念兹原是已醉人之人,又加了这一碗冷酒,自然把持不定,一吐之后,不觉狂躁起来,连衣服也穿不住,都脱去了。众人见他醉得不堪,就着家人扶送回去。大家再吃几钟,也就散了。 却说马既闲听了这些话,心上十分狐疑,思量自家的妻子平素为人正气,难道一旦做出这样事来?若还没些影响,他为甚么平空白地造出此言来差辱我?我妻子身上骨多肉少其实是真,只不十分寒冷;婢女生得肥胖,身上暖热也是真的,只是胸前一块也与身上一般,不觉得十分诧异。止有这句说得不像,其余的话句句逼真。天下的事尽有不可意料的,或者人身上的血气,一日之间,有时而衰,有时而旺,衰者愈觉其冷,旺者愈觉其热,也不可知。我如今急急走回去,各人验他一验就知道了。 想到此处,就巴不得跨进大门,把两步并做一步,急急的赶到家,只说要与妻子行房,把他扯进房去,不由情愿,将上身的衣服尽数解开,浑身一摸,竟像一朵水仙花,但觉寒韵侵人,不见温香袭体,往常受用的光景,似有高唐、洛浦之分;再把裤带解开,将他两豚一摸,果然冷得异常,与上身较量起来,又有凉水、寒冰之别矣。
马既闲十分的疑心,已有五六分开交不得了,就托故爬起身来,不果行房,做了件请客不诚,虚邀见意之事。走出房去,又到厨下寻着丫鬟,也像调戏他的一般,从背后一把搂住。别(样的)暖法都是往常领教过的,不消再试,只有胸前那块至宝,虽然也曾靠着几次,只是家主偷婢,大约在慌忙急遽之时,就如蜻蜓点水,一着便开,也不知水冷水热,直到此时用意抚摩,才晓得是两袋温香,一片暖玉,果然有些诧异,不愧至宝之名。
马既闲到了此时,已十分开交不得了,就放下脸来道:“我方才出去之后,曾有人来寻我不曾?”丫鬟道:“有一位姜相公来寻相公说话,我回道不在家,他就去了。”马既闲道:“只怕未必肯就去,这等娘子与他相见不曾?”丫鬟道:“他立在篱笆外面张得一张,看见娘子,就像没趣的一般,连忙走了开去。他又不曾进门,娘子为何与他相见?”马既闲道:“只怕也未必就肯没趣。这等你与他近身说话不曾?”丫鬟道:“我与大娘时刻不离,大娘不见面,我也不见面了,为何与他近起身来?这些话都问得好笑。”马既闲满肚不平之气要发泄出来,只见他答应的时节举止如常,颜色不变,还有个理直气壮,不肯让人,要与家主说个明白的光景。马既闲十分疑心,看见这种气象,就减了一二分,只得隐忍住了,且慢慢的察其动静。 晚间与妻子睡在一处,不住的把言语试他,也有可信之处,也有可疑之处。既闲踌躇了一夜,再不能决其有无。
到第二日起来,虽然没有实据,也觉得有些羞惭,不好出去见朋友。心上思量道:“他若是酒后出的狂言,今日朋友对他说了,他毕竟要来请罪;若还不来请罪,就愈加可疑,不但不是酒后出狂言,还是酒后吐真言了。”谁想等了一日,不见人来。到第二日又等一日,也不见人来。等到第三日,有些熬不住了,就分付一个书僮到外面去打听:“看姜相公与众位相公连日相会不相会,说我不说我?”只见书僮去了一会,转来回覆道:“众位相公都在一处,只有姜相公不曾出来,闻得害了一陰一症病,睡在家里,起身不得。众位相公相约了要去看他,不知相公也去不去?”马既闲听了这一句,不觉面色铁青,头毛直竖,连身上都发寒发热起来,知道这桩丑事是千真万确的了。还要等姜念兹病好之后,别寻他一桩过答,面叱他一场,然后与他绝交;绝交之后,也别寻妻子一桩过失,休他回去,以塞众人之口,省得贻笑于乡邻。
谁想天下的事,再不由人计较,你要塞人的口,天不肯塞人的口,偏要与你传播开来。再过几日,姜念兹竟死了,那”一陰一症病”的三个字,是他未曾得病之先,自己逆料出来的,难道好替他赖做别的症候?一一婬一一欲某人妻子的话,是他不肯隐过,自己表白出来的,难道好说没有这桩事情?往常人家闺阃之事,没些影响,尚且有人捕风捉影,生出话来;何况这桩实实有凭、凿凿可据之事,没有谈论之理?马既闲休妻之念到了此时,即欲不决,也不能够了。心上思量道:“我要休他,少不得要把这桩事情说个明白,才好塞他的口,使他没得分辩。要说明白,少不得要把那坏事的丫鬟严刑拷打,方才肯招。只是招出之后我要休他,他赖死赖活不肯回去,也是一桩难处的事。不如且瞒了他,把丫鬟带到别处拷问一番,真情出于丫鬟之口,就当得他自己的招供了,那怕他不服?只消写封休书,遣他回去就是,何必定要说明?”主意定了,就生个计较出来。
他有个嫡亲妹子嫁在近处,只说叫丫鬟去看妹子。丫鬟先去,自己也随在后边。走到妹子家中,就叫丫鬟跪下,把那日自己出门,家中做出丑事的话,叫他直招。
丫鬟不但不招,反说家主青天白日见神见鬼,想是自己平日做惯疵事,故此以己之心,度人之心,在这边胡猜乱试。岂有没缘没故,一个男子进门,就与他通奸之理?就作主母要做此事,难道不怕丫鬟碍眼;丫鬟要做此事,难道不怕主母害羞?“这样没志气的话,亏你说得出口?”马既闲被他以前那些硬话掩饰过一次,后来分外可疑,如今就说得理直气壮,也不信了。思量不加刑罚,那里肯招?就把他浑身衣服尽皆剥去,又把一根索子将他两手两脚悬空吊起,自己执了皮鞭,打个不数,直等招了才住。
那丫鬟是个一精一赤的身子,被他打了数百,不但皮破血流,亦且筋伤骨损,就喊叫道:“相公不消再打,待我招来就是。”马既闲就放下皮鞭,听他细说。
丫鬟道:“那日姜相公进来,并不曾敢调戏娘子,只扯我一个到厨下去说话是真。”马既闲道:“ 这等你被他奸了不曾?”丫鬟道:“我扯他不过,被他強一姦一次,也是真的,娘子并不曾失节,不敢乱招。”马既闲道:“我家又没有三层厅、四层屋,不过几间破房子,岂有丫鬟被奸、主母不曾失节之理?难道袖了一双手,立在旁边看你们做事不成?这等说起来,不必再审,自然是千真万确的了。”当日回去,就写了一封休书,叫了一乘轿子,只说娘家来接他,把上官氏打发回去。又恨那丫鬟不过,说毕竟是他勾引奸夫,引诱主母,才做出这等事来,若仍旧卖他为奴,不足以赎其罪,就把他卖到琼州府一个娼妓人家,倚门接客。
却说上官氏当日抬到母家,父母兄弟见他无因而至,正有些疑心,及至看了那封休书,一发惊慌不了。问他被出的原故,上官氏一毫不知。那兄弟几个只得赶来见既闲,问他讨个明示。既闲道:“是令姊令妹做的事,只消问他就是了,何须赶来见我?”那兄弟几个道:“方才问过,他说一毫不知。”马既闲道:“这等小弟是个有血性的人,这样的事说不出口,只请到背后去访,但问姜念兹之死由于何病,得病之故起于何人,就知道了。只是列位自己去问,恐怕那说话的人碍了列位的体面,不好直说,须要托人去访,方才探得真话出来。”那兄弟几个见他不肯说,只得依他的话,托了别人又去访问别人;及至别人说与别人,别人走来回覆,方才知道其中就里。他那父母兄弟都是要体面的人,见他做出此事,连自家也无颜,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把上官氏说得满面羞惭,半个低钱也不值。
上官氏并不回言,直等他说到气平之后,方才辩论几句道:“真的假不得,假的真不得。我若果有此事,莫我丈夫休我,就是父母兄弟,也该置我于死地,为甚么容此不肖之女玷辱家门?若还没些影响,平空受此奇冤,只怕父母兄弟也难替我坐视。”那父母兄弟道:“如今外面的人众口一词,都是这等说了,你还有甚么辩得?”上官氏道:“众人的话,都由于一个人的酒后之言,那有个酒后之言是作得准的?只是那说话的人不该就死,故此把虚话都弄实了。焉知此人之死,不是因他无端造谤,平地生非,玷污人的清名,离间人的夫妇,故此天理不容,使他言出于口,祸中于身,故有此番显报也不可知。如今这桩事体若还不曾彰扬,或者还该隐忍,瞒得一个是一个,宁可受屈于己,不可贻笑于人;他若不曾休我,或者还该忍耐,过得一年是一年,宁可受些不白之冤,不可做那不详之事。如今休的业已休了,你就送我转去,料想他也不收;谈论的业已谈论了,你就挨家逐户去辩,料想他也不听。隐瞒也是出丑,彰扬也是出丑;好说他也不要,歹说他也不要。倒不如待我出头露面,当官与他分理一场,万一遇得着一位清官,把这件冤枉事情审得明白,固然是桩好事;就作审不出来,也是前生的冤业了。我拚得一刀自刎,死在官府面前,做个有气性的女子,为甚么包羞忍耻,坐在家中,使父母兄弟做人不得,岂不是两败俱伤?”那父母兄弟见他这些言语说得激烈,或者果是冤情也不可知,就替他写张状子,到定安县里去告,柱语是辨惑明冤事。 恰好那个知县是广东第一位清官,姓包名继元,人都说是包龙图的后代,故此改名不改姓。不但定安县里没有一桩冤狱,就是外府外县,便有疑难事情,官府断不来的,就到上司告了,求批与他审决,果然审得情形毕露,就象眼见的一般。
当日包知县准了状词,就出牌拘审。马既闲见他告了,也诉一状,柱语是无惑可辩,无冤可明,恳恩雪耻诛一一婬一一以维风化事。
原差把马既闲夫妇与状上有名的干证个个拘齐,只有丫鬟卖在别处,知县不肯越境提人,故此不到。
临审的时节,先叫马既闲上去,问他休妻的来历。马既闲就把姜念兹饮酒之时,当面讥诮的言语,与回来试验件件不差,数日之后,姜念兹病死的话,有头有脑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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