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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乌恒璟闯入以后,珞凇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对乌恒璟说的,而是对地上的青年说的。
青年双手握拳,在身侧用力捏着,似是在竭力控制着自己。
他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望向珞凇,想求饶,却终是不敢,只是乖乖回答问题:“哥说……如果掉下来,就拖我去外面打……”
珞凇淡道:“安娜姐扶的你什么地方?”
青年会意,从面前的茶几上拿起一柄戒尺,放在手心,平举起双臂:“请安娜姐责罚。”
安娜才不理会珞凇,伸手一挡:“我收手了,不打人。”
言下之意:我才不助纣为虐,要打要罚你自己动手。
季蕴心比她更了解珞凇,也更了解跪着的人。自己老婆不忍心动手,他却明白,按珞凇的脾气,这罚无论如何都会给,如果不是他们来动手,珞凇亲自罚,只怕会难熬一百倍。
其实,何止是安娜心疼?
季蕴心目光一瞥,瞥向对面,元学谦也快坐不住了。方才几个人刚一落座,元学谦便把钟坎渊单独拉出去了一会儿,八成,是要钟坎渊出面求情。
季蕴心在心里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俩孩子都心软,倒显得他和钟坎渊像两个铁石心肠的恶人。
其实,不是他们狠心,只不过季蕴心知道:真心疼,就该给地上那人一个痛快。
季蕴心站起来,越过安娜,走到那人面前:“你安娜姐不方便动手,我替她教育你。”
季蕴心从那青年手中接过戒尺,提点道:“袖子,卷起来,到手肘。”
青年将袖口卷起来,露出右手一截小臂,平平举着。
“三下。”
季蕴心说罢,扬起戒尺,往青年的小臂上就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