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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这并非是因为我寂寞或今天是新年夜,我来是因为发现若你想和某人共度余生,你会希望你的余生越快开始越好。”  哈利终于发现自己对莎莉的感情,在友谊地久天长的背景乐中,两人拥吻在了一起,画面温情而感人。  怀歆窝在郁承怀里,理直气壮地把眼泪都蹭在了他的浴袍上。她好久没哭过,郁承弯唇抱着她,一下下亲吻她的脸颊,力道格外温柔。  在此之前他们也分享过很多细腻的时刻,对此早已驾轻就熟。  怀歆在书里写过很多刻骨铭心的爱情,其实自己没体会过那是什么滋味,但是现在却好像多了一点点新的理解。

――细水长流也未必不能轰轰烈烈。爱情的形态有很多种,可以复杂深沉,也可以简单干净。  每一份爱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个人表达情感的方式也不尽相同。  怀歆突然想到什么,低声唤:“阿承。”

“嗯?”郁承低眉。  “我想再看看你的疤,可以吗?”  空气安静一瞬,郁承解开浴袍,将左手臂内侧展露出来。怀歆抿唇,轻轻触碰在那凹凸不平的痕迹上。  手肘处连着一片,有破碎的痕迹,之BBZL 前好多次都看到过,她指腹摩挲过去,轻声问:“疼吗?”  “现在已经没感觉了。”郁承微微笑着,没有忽视她眼角洇出的一层薄薄的水意。他抬起手轻蹭了蹭,怀歆却捂住脸,轻轻抽噎:“那时我不在你身边。”  那时候他被家人抛弃,一定特别孤独无助。而她没能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给予陪伴。

为什么没能早点相遇呢?那样就可以多陪他五年、十年、十五年了。  郁承喉结滚了滚,俯下身将怀歆抱过去,沉着声笑叹:“宝贝,那时候你才刚上小学呢。”  他刻意的逗趣没能让她放松下来,怀歆一声不吭地抱着他的手臂,几滴温热的泪滑落下来。

一滴一滴,砸落到经年累月的伤疤上,郁承屈肘,感觉又有点疼了。  “宝宝亲一下。”他抵住她额际,低哑出声,“亲一下我就不难受了。”  他原是想要她亲他的脸,可怀歆转头去寻他的疤,带着泪意的吻一下下珍重落在那上面,像是荆棘里开出了花。

郁承压抑地呼吸,如同沉闷的风声一般低喑。突然他倾过身来,密密匝匝的吻落下。  他的吻充斥温度,落在她的唇、眼睛和额。怀歆出声:“再抱我,抱我紧一点,阿承。”  稀薄的空气里有什么在拼命回响,切实相拥,逡巡在对方的怀里,后面发生什么怀歆已经不知道了。

次日清晨,一觉睡到自然醒。怀歆一摸身旁已经空了,心刚提起一点,又听到外间传来的沉稳脚步声,这才踏实下来。  她还有些困倦,闭着眼懒懒地不想动,却已然闻到一阵扑鼻芬芳。

怀歆软软翻了个身,就看到男人抱着一束玫瑰花站在卧室门口,嫣红娇嫩的花瓣上还有新鲜的露珠,正绚烂绽放。  怀歆蓦地清醒了些,拢着衣领支身坐了起来。  郁承与她视线对上,漆黑眼眸漾出温缓笑意:“宝贝,七夕快乐。”  她以为这是网上定的,没想到却是他早起自己去花店买的,挑了开得最好的三十六朵。晨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撒进来,照得怀歆脖颈上的小玫瑰也透出迷人的光泽。  她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一手接过花,一手攀住他的臂膀,扬起颈,娇俏地踮脚献吻:“谢谢哥哥――”  郁承敛睫低眸,揽住她的腰,气息循着侵近而来。  一开始怀歆还心存一点挑逗的心思,后面节节败退,不仅花拿不住了,还被他搡着差点倒在榻上。怀歆紧抓着郁承的袖子才缓住了自己,伏在他肩头细细地呼气。  郁承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暂时放过了她。

今天是工作日,他远程办公,正好怀歆过来,中午就约了和付庭宥一起吃饭。  比起澳门来说,香港才是他们的地盘。付家太子爷需要什么,打个响指都有人送上门来。在外面的高档餐厅太没有心意,付庭宥让他们都到自己家里来。  不是付家老宅,是他自己在浅水湾的一BBZL 处别墅,说是要在花园里吃露天烧烤。

付家兄弟姊妹众多,和付庭宥关系最好的是五妹付宁悠,所以就叫上她四个人一起。  男人们挽着衬衫衣袖在园子里捣鼓食材,阵阵炊烟和香味传过来,怀歆坐在秋千上和付宁悠聊天。  这位付小姐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金贵骄纵,反而挺平易近人。苗条纤细,皮肤莹润白皙,一张脸很显幼态,柔声说话的时候神情清澈单纯。  怀歆心道怪不得付庭宥最喜欢的妹妹是她,他们这样家庭里长大的孩子,习惯了勾心斗角,看见这样纯白无暇的东西都想要护在掌心里,生怕一不留心就毁了,碎了。  因为付庭宥的关系,付宁悠小时候见过郁承,他是哥哥那时最好的朋友,可惜后来出了国,哥哥为此还落寞了好一阵。  从别人口中听到郁承的事情感觉很神奇,好像又距离他近了一点。怀歆捧着下巴,眼睛弯弯,这时又听付宁悠问:“歆歆,那么你同阿承哥哥是怎么认识的呀?”  这时男人们正好端着几盘烧烤走过来,随便架了个桌子,碎花布铺在上面好似野餐。付庭宥笑道:“正好阿承没同我讲过,我也想知道呢。”

郁承跟在他后面,闻言扬了扬眉,轻笑。  四人坐下来,怀歆瞥一眼郁承,又把稻城那个浪漫邂逅的故事讲了一遍,新瓶装旧酒,被她再艺术一加工,简直讲出花儿来了。  他们是怎么在大雪中相遇,怎么开着车在盘山公路上自驾,又怎么在深夜小镇的私人影院一起看电影,还有停电的餐厅,民宿,骑马,各种细节,仿佛一部精彩的小说似的。  付宁悠听得津津有味,连付庭宥都新奇,意味深长地摇头叹:“原来还有这一出啊,怪不得。”

付宁悠不解,好奇问:“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阿承栽了啊。”付庭宥挑眉示意怀歆戴着的那枚红钻,“苏富比拍下的,知道有多贵么。”  听前半句的时候怀歆还没什么感觉,反正是调侃的话,她侧过眸,见郁承也温和地笑。可到了后半句,就忍不住吃惊了――他没告诉自己这个值多少价,怀歆也没想那么多,他送她也就收着了。  “所以是,花了很多钱?”怀歆瞠着圆漉漉的眼问。  付庭宥不说话了,反而是郁承淡笑道:“没有,你别听他瞎说。”

“真的?”怀歆狐疑,稍微松口气。  “嗯。”郁承勾唇,把人直接拉过来坐到自己腿上,低笑,“真的。”  怀歆细致看他,见他坦然浅笑不似作假,这才相信了。  男人身上好闻的雪松气味连带着温缓气息从耳畔拂过,勾得她心底痒痒的,付庭宥一看他俩那个样子,打趣的话也都不说了,拉着付宁悠道:“来,悠悠,我们去那边阳光好的地方坐坐。”  付宁悠乖巧且知趣地跟着走了,午餐桌前只剩下怀歆和郁承两个人。今天的天气格外晴朗,BBZL 花园里这些漂亮的花也开得绚烂,小雏菊一朵朵冒出头来,颜色生动而明亮。  郁承牵着怀歆的手,缓缓摩挲。自从让人开始给她配方煎药以后,这手脚冰凉的毛病缓和不少,他略感欣慰。只是怕她嫌那药太苦,郁承还买了好多蜜饯备在家里。  两人安静地坐了一会儿,郁承替她把发挽至耳后,沉静问:“什么时候回去?”

怀歆想了想:“之后就是暑假了,也没什么事。”她斟酌了一会儿,还是软声道,“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在这边多呆一会的。”  郁承抱她在胸口,半晌没有说话。  她待在香港他其实不太能够放心。这边儿个个都盯着他,要是有什么动静风声一下子就吹过去了。况且他也担心顾不好她,没他陪着,她大概会很无聊的。  而且总住酒店也不是办法,又不能在潘家的地方,恐怕得找付庭宥借套房子,到时候就真成了金屋藏娇了。  “还是回去吧。”郁承凝着她,嗓音低沉,“我会尽快处理好这边的事情的。”  怀歆抿唇,过好久才轻轻点了下头。

她没有问,尽快是多久,因为她知道他也没有一个确切的数。她不想再给他增添更大的压力了。  但心里总还是有些不安,就好像预感有什么即将发生。在澳门酒局上的那种感觉又悉数回归。仿佛他一直往上走,而她原地不动,什么也不能为他做,距离他好远好远。  怀歆努力摈去心中那种感觉,手指蜷起又松开,表情慢慢轻松起来,乐观道:“那么走之前,我再陪你待一天吧。”  她的笑容干净明媚,郁承也笑了,握住柔嫩的手指,捏了捏:“好。”  付庭宥直接把别墅借他们住一晚,怀歆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走。集团有很多事情要郁承做,他脱不开身,于是就在别墅里办公,怀歆坐在旁边,看看书,写点东西,也挺一本正经的模样。  郁承戴眼镜很好看,斯文中又有点禁欲的倜傥气,怀歆在他早上开会时不敢造次,等人挂了视频才晃着腰盈盈坐在他腿侧,扬声:“老板~”  郁承抬眉,镜片反射出浅浅的弧光,显然对这个新鲜的称呼有点兴味:“叫我什么。”  怀歆却不说话了,她抬手,手指悠悠抚上他衣领,拽着领带轻扯了下,继续嗲声道:“你都工作好久了,理理人家嘛。”  郁承眸光沉静,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上上次是师生,再上次是lover,她真的钟爱角色扮演,他很想看看这回她能翻出什么花来。  怀歆攀着男人结实的手臂,在他耳畔轻呵道:“老板,我是你的贴身秘书呀。”  她穿着一条修身半裙,的确也很像职业套装。郁承紧实的胸膛隔着衣料传递出温意,怀歆的手指自他胸口处轻抚,慢条斯理的从容。

似有根弦瞬间绷紧,郁承微眯起眼。怀歆却无辜地看着他,勾着眼尾娇懒笑:“怎BBZL 么了,老板?”  郁承喉结缓慢滚动了一下,眸光深暗幽邃。

已经中午饭点了,付庭宥给足他们私人空间,把所有佣人都遣走了,是以别墅里空空荡荡。  “好饿哦,我想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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