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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禾栀听着他气若游丝的声线,心脏像被浸了柠檬汁的银针刺穿。
她翕动的唇齿间悬着千万句宽慰,最终却化作渣滓般的沉默。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就像那些午夜徘徊在新欢床上的已婚男人,衣冠楚楚间却裹着溃烂的愧疚。明知妻子在城市另一个燃着灯的角落里等待与期盼着,却仍选择用指纹解锁另一扇门的电子锁。
蒋凌宇没有听到回话,他已经深谙杨禾栀的心软,追了她那么久,当然知道她也见不得他的真诚与爱意总被摔在地上。
于是他又故意变了口气,把姿态放得更低,“没关系的,栀栀,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男生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哭声也低了下去,刻意压抑着,却更显揪心。
“没有,你别多想了。”杨禾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我先去找你,然后再看看元宝去哪里了。”
蒋凌宇小心翼翼道:“好,你别担心。元宝我已经叫人去找了,我就只想看看你。”
挂了电话后,杨禾栀感到心烦意乱,她下意识去看蒋泽赋的神情。
男人还半躺着, ? 背倚靠着床垫, ? 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孤寂。
沉默了十几秒,蒋泽赋抬手摸了摸杨禾栀的头发, ? 他本想说什么,却又没什么立场。只低忍着声音道。
“外面下雨,我送你过去吧。”
怕杨禾栀多想,蒋泽赋又补充:“他是我弟弟,小时候生病也是常事儿,我正好送他去医院。”
弟弟一个电话,和蒋氏有合作的京泉市私立医院的医生可以随时为他差遣,可他也没说破蒋凌宇的心思。
因为他也是类似的卑劣和阴暗,从觊觎面前这个女人开始,他也在利用着杨禾栀的心软,用很多手段,引诱她同他在一起。
蒋泽赋知道上次在蒋园的对话给蒋凌宇造成了很大的伤害,那天是他语气太重,重到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从高中出国留学,到弟弟紧随其后踏上异国的土地,十年光阴像一道无形的鸿沟,横亘在兄弟之间。他们遇到的次数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