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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在乎什么?”
傅雅仪与她对视,在那双慈悲到仿佛像圣人的眼睛里瞧不出半点感情,那双漂亮的眼睛冷漠至极。
文史芸很诚实,“在乎我的占星术能否大成。”
“算卦占星是我的历练,我无所谓给谁占,在星空之下,众生平等。”
平等的在她眼下。
是好好生活亦或是在战乱中困苦,皆与她无关。
可若她要达成自己的目的可能会牺牲百姓造成时局动乱,她也无所谓。
她甚至连自己都可以做占星的器皿,又如何管别人。
只是君子论迹不论心,她心底这样想,在过去的多年她选的依旧是善的那一面,她为百姓卜算,救过无数人的命,所以才会有百姓们对她爱戴的女神仙的称号,可她现在想做的是挑起另一场战乱,让魏国彻底四分五裂。
哪怕这一切符合傅雅仪的谋算,却很显然在当前看来能做下这一切的依旧是乱臣贼子和妖人。
她饶有兴致的看向文史芸,这个姑娘的眼底带着一股纯澈,像是初出生的婴孩,善恶不辩,纯凭自己的喜好做事,她身上的不是所谓的仙气,而是因为不在乎才让她身周的一切都成了她的衬托,令她显得出尘,多了股迷惑人的神仙味,可实际上她是个不管不顾的疯子。
一念为神,一念为魔。
有意思。
用好了是柄锋锐的剑,用不好是把随时会打乱她们的布局的妖刀。
傅雅仪抿了口茶,与余姝对视一眼,缓缓笑了,“明日,带上行李上船。”
文史芸眸光没什么变化,只颔首示意自己的目的达成便也没什么多留的了,于是傅雅仪又吩咐人送文史芸离去,在这宅子里寻了间厢房给她,顺便解了她的禁足。
直到文史芸走了元霰才回过神来,她暗暗咂舌,发觉了文史芸与她相处两日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