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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琏收回远眺的视线,朝谢明霁笑了下:“孤没事。”
虽然她没能来送他,但他怀中还揣着她送的平安符。
哪怕只是顺道替他求的。
但她能有?这份心,已足以慰藉接下来一路的跋涉奔波。
握着缰绳的长指收紧,裴琏望着远处辽阔的平原与巍峨连绵的t?雪山,漆黑眸光逐渐坚定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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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渊朝幅员辽阔,除非兵临城下,迫在眉睫,大多时候边境的战争,对?寻常百姓的生?活并无太大影响。
哪怕是庭州这种边境城池,肃王出征后,大家该吃吃该喝喝,该做生?意的做生?意,该做活的做活,继续安安稳稳地过他们的日子
肃王戍边二十余年,虽然每年也有?发?生?几桩流血冲突,但大多时候,庭州城都固若金汤,十分安全?。
在北庭百姓们的眼里,肃王就是北庭的定海神针。
只要肃王在,就不怕番邦狗。
这一回肃王带兵出征,百姓们也都信心满满,茶余饭后便聚在一起,讨论着这回能否一举踏平突厥。
而肃王也的确不负百姓们的期望,自四月十日抵达与西突厥接壤的金城,便连连传来捷报。
“报,我军歼灭敌军精骑三千!”
“报,我军攻下西突厥两座城池!”
“报,我军兵分三路,包抄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