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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多,A市纷纷扬扬落着的小雪终于停了。
结账时?,宁暨犹豫片刻,还?是点了份砂锅粥和炒粉,同老板说打包带走。
九点半,宁暨拎着打包好的砂锅粥和炒粉推开门,客厅亮着灯。
晏隋穿着浅灰色家居服,坐在沙发上?,给三花猫梳着毛,听到动静,起?身:“你回来了?”
很像在家里照顾小孩等着应酬妻子的人夫。
他亦步亦趋跟着宁暨,轻声道:“怎么没回消息?”
宁暨一身酒气,没说话,换好鞋,将砂锅粥和炒粉放在餐桌上?。
他径直走向客卧,头也不回,语调仍旧冷淡,“手机没电。”
晏隋脚步顿住,沉默地看?着宁暨完全没有想跟他交流的意思,径直走向客卧关上?门。
客厅安静下来。
晏隋神情罕见地带着点烦躁,目光落在餐桌上?的砂锅粥。
他对宁暨这副模样再熟悉不过高中两年和大一那年,宁暨同他水火不融的时?候,对他就是这副模样。
宁暨对人好的时?候,能让人高兴死,可宁暨厌恶一个人的时?候,也能让人难受死。
客卧,宁暨将羽绒服挂好,只穿件宽松的圆领卫衣,坐在椅子上?发呆。
半晌后,他听到卧室门敲响,外面的人声音低低的,“宁暨,你睡了吗?我?煮了点醒酒汤,还?炖了一盅冰糖雪梨。”
“……”
谁稀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