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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将死之际还是微弱的唤着对方的名字。
他们是上了报纸的恩爱夫妻。
唯独他贺洲一个人,顶着满头的鲜血,孤零零地坐在一旁,从清醒到昏迷,至始至终,都像个被抛弃了的孤儿。
邱言至帮他挡下吊灯的那一次。
是唯一一次他在发生事故时。
有人看见他。
有人抱住他。
“贺洲……”有一个轻柔的声音唤着他。
贺洲这才颤抖着把脸从方向盘上抬了起来。
刚刚那辆大货车并没有撞到他们。
即使踩了急刹车,可有安全带护着,也没有受什么伤。
可贺洲依然是全身都有些发颤。
他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几乎是有些仓皇地逃了下去,扶着车门,弯下.身子,大口大口地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