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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年颤巍巍把工装裤的几个口袋全翻出来,小声解释:“我以为明天才实力测试,今天只考笔试,就没带装备。”
郁岸并没立即处决他,而是将他拖到另一位技术员的考场出口外,按住他的头往考场入口推,轻声威胁:“进别人的安全屋就会立刻被淘汰,想保分数就别挣扎。”
纪年惶恐点头,终于感到勒在脖颈的球棒松懈,捂着嘴剧烈咳嗽,又不敢太大声,生怕让郁岸一个不满意就把自己推进去。
郁岸用球棒抵着他的后背:“转过来。”
纪年高举双手,小心翼翼面向郁岸转过来,看见郁岸脸孔完全被黑暗遮住,惊讶地推了推眼镜。
他忽然张开嘴,一枚小型飞镖从口中上弦,但郁岸反应更快一步,在看见他口中机械齿轮那一刻,举起球棒重重合上了他的下巴。
纪年不慎咬到舌头,捂着嘴呜呜直叫。
“我也是技术员,”郁岸提起自己的地下铁身份卡在纪年面前晃了晃,“实力测试里给技术员专门安排了加分项,但一个人去肯定是送死,不如我们一起去,轮流让分。”
舌头痛,下颌骨也痛,纪年哪敢说话,垂眼看看抵住下巴的球棒,怯怯点头。
郁岸把他嘴里的微型发射机括抠出来,然后放开了他。小机械师柔柔弱弱的,简直手无缚鸡之力,就算自己站那儿让他打,他也不一定敢下手。
接下来的事情有点难办。
另一位技术员一直留在笔试考场里不肯出来,郁岸知道这次参考技术员中有一位机械师,还有一位网络安全员,他大概已经凭借某些手段发现有人在出口处蹲点了,所以不肯冒头,在等对方失去耐心离开。
但这也侧面证明这位安全员的自保能力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