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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不定地,我缓慢站起身来。
“楠楠?”小心翼翼出声,自然,没有回应。
陈楠已经走了,先前池近深的反应已是最好的证明。
更何况如果是楠楠,发出声音的地方又为什么会是在我的房间呢?
一步步,我小心翼翼地朝那扇微掩的房门走去,此前看它门锁已开,我以为是陈楠进门拿过我衣服的缘故。
我很怕事情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我也怕事情正是我想象的那样。
屏息凝神,我缓慢推开了房门。
落入眼帘的,是一个我做梦都未曾想到的人。
老实讲,我甚至怀疑过来者叶瑰穆,为此,我都已经做好跟他殊死搏斗的打算了。
可为什么,此时躺在我的床上、被我的衣服团团包裹住的,却是叶瑰穆的弟弟呢?
分明是那样一个机敏、依靠本能的alpha。
分明他应该已经觉察到我一步步的靠近了。
但是为什么,他仍在我的床铺上无比安心地睡着,就仿佛这是他许久未曾得到的安眠,已经企盼这一刻多时了似的?
没有叫醒他,或许是因为不知该如何面对,静静地,我坐在了床边,默不作声地凝望着他熟睡的脸。
没有血与肉的搏斗,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或许因为此刻的我已然失去了一切,我竟开始觉得,就连眼下的景象都是美好的。
不同于叶瑰穆的长发,夕阳下,他弟弟的金色短发在光线中给人的感触近乎透明,令人想到了天使,是不可思议的安宁与美好。
于是我又想到那孩子了。
或许是因为他们的气质实在相似,又或许是因为此时此刻,与当时的场景太过于相像了。奶奶死了。
楠楠离开后她便一直重病,我用我的工资托医生延续着她的生命,挨了很长一段时间,在盈满泪水的凝望中,她终于不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