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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要想清楚,John这个人对你来说,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假使你只是对亲人的依恋,那么你已经长大了,应该有那分能力忍受孤独,假使只是对朋友的依恋,那么天下本无不散的宴席,你也不必急着去见他,缘份到了自然会重逢。如果你有生活上的困难,我也会协助你,比如想念大学或什么的,”
她深吸了口气,把手中的咖啡,像啤酒一般一饮而尽:
“假如你有什么非见John不可的理由,那么唯一的前提就是,你已经做好了最终的抉择……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我听了Ailsa的话,一时沉默不语。我从一个不懂世事的高中生,突然有许多人伸出手来挡住我,逼迫我做出一生的诀择,我觉得很气苦,这些人还真是相信我的恋爱慧根哪。Ailsa彷佛读出我的心意,她捏紧了我的手:
“不要怕,不要觉得有压力。这是你的人生,不要因为那个人对你的恩情,让你做出违逆心愿的决定,问问你的心,他会告诉你答案。”
Ailsa送我到研究院的门口,临走前,她又叫住我。
“如果你做了决定,欢迎随时来找我,我告诉你John的去处。你放心,你可以慢慢考虑,就像我说的,他这个人很坚强,放久了也不会烂的。”
我回到了家里,整个人沉入沙发中。
雪在森林里静静地下着,门外一片死寂。我脑海里还回荡着Ailsa的话,照她的说法,John并没有失踪,只是像Johnny一样躲着我而已,只要我愿意,就可以见到那个人,如果是几天前的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飞过去见他。
但是Ailsa的说法,却像铁链一样紧箍着我。和John变成恋人,这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我无法想像和他手牵手,说着甜言蜜语,然后白头偕老的样子,我也无法想像,这个男人以对情人的姿态,对我做出任何亲密的举止,就连上回那个突如其来的吻,也让我觉得别扭。
一想到我如果去见John,就意味这些事情的实现,我就感到踌躇。这个意思是说,我终究还是无法对John产生爱情吗?
但如此强烈地、几乎要啃蚀我灵魂的,那种想要见到John的心情,又是怎么回事?
我一开始说服自己,我就知道我输了。我开始有意无意地收拾着行李,今天收一件上衣,明天又收一根牙刷,直觉告诉我,友人去了很远的地方 。
日历一页页撕去,直到耶诞节前夕,我终于收拾完所有的行李,站在积得厚厚的雪堆上,握着手中微凉的手机伫立着。那一天,友人就是从这里离去,从此一去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