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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之前就不应该怕尴尬,去跟他见个面了。我在脑海中描摹着那张总是充斥胡须的脸,一个多月不见,友人的五官好像有点模糊了,真是糟糕。我又想到David给我看的,John年轻时的照片,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英俊的John,真的很迷人。
其实你还挺帅的嘛!我想这样当面夸奖他,即使只有一次也好。
如果我死掉了,Johnny会回他的故乡去吗?他的故乡到底在那里?不会真的是墨西哥吧?他说不定会再找只母狼当伴侣,这样对他来讲比较好,然后生很多很多会讲文言文的小小狼,一家子都讲文言文,想到就有趣。我想笑,但嘴角却僵掉了。
我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于是意思意思地又喊了两声。有人在吗?有人发现我吗?有人知道我从这世上消失了吗?很好,什么回应都没有,我应该可以放弃了。
听说这种时候,很都会很想睡觉,然后在睡梦中安详地死去。但我的神智却异常的清楚,我甚至还看到了奇妙的影像,我想着,如果我可以活着出去,一定要去跟那些人说,科普杂志上说的都是骗人的。
‘Catherine,你要去那里,现在很晚了耶。’
我看见的是西伯利亚,虽然这个冷冻柜应该不在西伯利亚,但我很坚持我看见了,那并不是我的妄想。
‘去帮史宾诺莎放生啊,你忘记啦?’
‘……我记得你昨天说这只枭叫莎士比亚。’
‘喔,没关系啦,我今天忽然想叫他史宾诺莎嘛!反正他都要放生了,白天枭的视力很差,第一次放飞的话,他会因为恐惧而退缩,就失去了唯一一次重返自然的机会了,所以一定要在这种时候帮莲雾放生。’
‘那我陪你去吧!你该不会想一个人在这种夜里逛黑森林吧?’
‘好啊,啊!亲亲宝贝John,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啊?’
我看到照片中的John,站在西伯利亚的雪景里,清秀的像朵云,却冷漠得像道冰墙。
‘……Catherine老师,我都已经十八岁了,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再这样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