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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很想你啊,呜呜呜呜呜呜呜──”
“叫你不准哭听到没有。”
“是……Morris,对不起……”
“Vincent,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在人多的地方要先看清楚指标,才能离开定点去上厕所?你总是不听,现在好了吧?去上个厕所人就不见踪影,我跟站务人员说你走失了,他们还以为我在开玩笑,然后票又放在你身上,害我只得偷偷摸摸上火车。”
我和John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父子俩,男人还在一抽一抽地哭,Morris扳着脸瞥向一边。原来他说“我才没有走失”,并不是骗人的。
“好了,找到路就算了,别哭了。我们的行李呢?”
“啊……!”
“丢在原来车站了对吧?要是我拿得动行李,我再怎么说都会扛上车的,唉,为什么大人都这么没用呢?”Morris这回还真的叹了口气,推开试图把头枕到他身上哭泣的男人,向我们走了过来。
“呃……他是你的爸爸?”我呆滞。
Morris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平静地看着我们。“有事情想麻烦你们。”
“什么事?”这回是John开口。
“我们的行李都丢了,Vincent好像也没带钱,没办法住旅馆。我是没关系,但是Vincent身体不太好,睡在车站可能会有麻烦,可以让我们跟你走吗?”男孩仰望着友人。他怀中的雀鹰也拍动着翅膀:“人家又渴又饿又累又伤心,要好好抚慰人家喔!”
“可是我们是要去露营。”
“那也没关系,至少有个照应。”男孩慎重地说。
于是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我们和车站借了登山杖,问明了路途,据说走到营区要一个小时半的路程,天色终于整个暗了下来,而且天阴阴的。John皱着眉头说:“真是不巧,好像会下雨的样子,我们得快点。”果然走到半山腰,天空就飘起了绵绵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