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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六七站路,吕宁又陷入混混沉沉的境界,拉着扶手闭着眼睛几乎快要睡着。
在半睡半醒之中,吕宁察觉,有人在摸自己。根据位置,他能判断出这只手和刚才那只手是同一个人。
或许那算不上是摸,只是轻微的触碰,从腰后到胯侧,带点着小心翼翼。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样的触碰算不了什么,尤其是在拥挤的车厢里。
但那手在吕宁身边停留了很长时间,长到吕宁产生了一种它本身就应该在那里的错觉。
然后那只手伸入吕宁的裤兜。
这个动作做的非常缓慢而柔和,带着点理所当然。
吕宁被这个自然的动作震住了,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这只碰到自己钱包的手没有什么不妥。
如果那个人能在吕宁反应的时间里迅速抽走吕宁的手机,那么这次偷窃行为就算成功了。
可是那个小偷没有这么做,他只是用探进吕宁裤兜的手捏着他的钱包,没有拿走,也没有移动。
他偷东西所用的动作太长,长到吕宁终于反应过来而下意识的抓住那人的手腕喊道:“你做什么?”
吕宁听到身后那人嗤笑了一声,那笑声轻的像是幻觉,随即便被淹没在因为刘静‘有小偷’的喊叫声而骚动起来的车厢中。
三、
“他偷的就是这个钱包?”警察局里,年轻点的警察指着吕宁手里的钱包问。
“嗯,我放在上衣兜里的手机也不见了。”吕宁望向在一旁被另一个中年警察训斥的小偷,听那呵斥的语气这小偷应该是惯犯,不过十六、十七岁的样子,穿着件牛仔衣,手腕被拷在身前,懒洋洋的瘫在椅子上,垂着头漫不经心的听着警察的责骂。